手机码的小段子，rps嘛，不遮遮掩掩了。

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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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去外头抽烟，没抽两口就看到靳东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就这么一个身影，立马让王凯跟着心里一动，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他紧张。

他寻思说句你怎么也出来了，只是还没机会脱口，靳东目光就往这儿来了。

那人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背过身继续讲他的电话。

他声音又低又轻，说的也不是特别多，还带着专有的严肃感。

这种严肃感在之前的剧组训哭了好几个人，这时则显得违和的可爱。

嗯。嗯。想吃橘子？…好，我带回去。儿子睡了么？…好。好。我等会儿就回家。

他笑也是不动声色的，电话那边没有眼福，王凯幸而全收在自己眼里。

靳东从来不训王凯，他说是这个师弟不用他操心。因此王凯别说现在，就连之前师哥的那点真正的严肃都无缘领教。

他俩之间特别平淡。也不是白开水，那是形容女人的。

就像一块铺开的硬板纸吧。

直楞楞的平摊在那里。

王凯收回目光。他不去看靳东，转而低头看鞋尖，眼不见心不烦，只可惜没法连耳朵也一起关上。

他一支烟，重重吸了几口很快就要烧到头。

那边还讲的没完。仍只是断续几句平淡应声。

王凯手上空了，不知道做什么好，又不想走开，于是摸出手机刷微博。

手指上下拨的很快。他也不记得自己看了些什么。

“上网有那么好玩？瞧把你们年轻人一个个迷的。”靳东挂了电话，往他这边走。

别人怕这人说教，可他愿意多听他说几句。

“没别的好迷啊。”王凯冲他咧咧嘴。

他看靳东那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懂。

身在福中不知福。

于是收了手机，又摸出包烟习惯性递过一根，比较好找话题。

“不唱歌啊？”

“里面太闹腾，耳朵受不了。”靳东摆摆手，补一句最近嗓子不舒服。

王凯点头，收手时顺便把自己刚点的那根掐了。

“不唱歌来这儿干嘛呀，又不是应酬。”胡歌提议的聚会，不用强撑场面。

“不是你扯我来的？”靳东问的有板有眼。

到轮到王凯愣住了。

他下班没抱希望过去问了句，还没听着答案自己就被人拽走了。最后在这儿见到靳东时还有点意外。

倒是他忘个干净。

这几年他早学会不抱希望，因此得来才的全都是惊喜。

靳东见他这反应，登时两条眉毛中间挤条河川出来。

“忘了，要罚。”

王凯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太蠢，说完自己想抽个耳刮。

“不是老在节目上唱么。”靳东不买账。

“这次我好好唱。”王凯冲他笑，带点讨好似的。

“那行吧。”靳东也不再追究，大概是真不在意。“回去？”

他走在前面，推开门，王凯跟着进去了。

他跟在后面，想起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是前一部戏里他摔下楼梯，明楼急忙来扶。

镜头拍不到，可靳东连眼神都演的十足十，一下就要带他入戏。

老戏骨，演得自己都要当真。

回了房，胡歌蹿上来，一边揽一个。

“师兄师弟偷摸出去说什么知心话呐。”

“王凯要唱歌了，快把你话筒给他。”靳东笑着拨开他。里面真的吵，他眉头倒展开了。

“唱什么？”胡歌换成两只手单搂王凯一个，几乎贴在他耳朵边喊着问。

王凯也笑着凑过去跟他说名字。

还是新剧宣传期，全剧组上下这歌儿没少听。

胡歌抱头嗷了一嗓子，特别哀怨的问“你不能换一首啊？”

他嘴上是这么说，松开王凯，一转身又跳到中间报幕去了。靖王殿下尽职宣传主题曲再再再度一展歌喉云云。

王凯抱着手看，奇怪这人好歹也三十大几了，怎么劲儿用不完一样，难怪讨人喜欢。

他没头没脑想到一半，忽然就觉得耳边一热，靳东凑过来问“怎么唱这个”。

他大概是学胡歌，只是没分没寸更近一点，气流在王凯耳朵上轻轻扫了一圈。

ktv里揪着耳朵对吼正常的很，只有他存着龌龊心思，才看什么都费心费力。

太累了。

但他毫无办法，还是对着那点前所未有，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极近距离带来的温度又迷恋又不能，还来不及回话，幸好被胡歌一把拉了过去。

脑袋空空，第一句就忘词。

王凯怔怔转头，不是看屏幕，而是下意识往反方向，冲着靳东去了。

靳东站的远，包间也特昏暗，但王凯就是看清那人在跟着唱，倒是比自己记得更清楚，是唱到“不解烦忧”。

他的心跟着那人嘴唇开阖，被一下一下用力按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