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衍生】【ABO】Do me if u can(1)

【凌远x李熏然】

一个阁主性质的无良医师x水牛性质小警察的ooc ooc


跟九妹说的脑洞,病赶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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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自打李熏然还在念警校起,就时常零零碎碎从毕业师兄那儿听说些关于警察这档子事的风言风语。

故事终归是故事,无非一些添油加醋类似于今天A某身中数刀仍然浴血奋战追贼横穿两个菜市场终于劈手夺下对方怀里的布包,结果失主阿婆颤颤巍巍把里面全部家当七十来块硬塞给A某要他看伤啦,或者B某送路边一哭的天昏地暗单身女性及其宠物狗上医院,院方坚持称奶要垂到地下的小狗的得的是前列腺炎啦,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话题若要回到自己身上,前一秒慷慨激昂唾沫四溅的师兄往往会画风一转,四顾茫然泪先流,说来说去只有一句:等你们当了警察,千万别分到x区这片地。

就算分到x区,也千万千万保重身体,能不去咱指定医院,就坚持耗到白细胞们自我抗战胜利。

这完全是血泪的教训——师兄上岗头两个月工资,就是这么没的。

 

李熏然倒不太在意。他爹毕竟是个官阶不小的老油条,因此未来去向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板上钉钉的包办婚姻。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见过自己包办的未来媳妇什么样,倒先把媳妇她基友——不,绑定出售的那位头上的纱帘一把挑了开。

 

 

 

李熏然是个omega,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当今世界脱缰发展到如此地步,别说omega当警察,就连alpha给人当产婆月嫂,都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情。

不是说物种特性发生了根源性的改善,只是科技发达——有病早吃药嘛,这句网络上掀起的流行语一方面说明了抑制剂的研究成果卓越,另一方面则说明,omega做警察是没什么问题,可人民群众对于omega本身,仍然没什么开化的带了些无能的言语刻薄。

李熏然也不太在意。

换句话说,他从一个小omega一路长这么大,因得老爸的庇佑,过的那是十足的顺风顺水,好像天底下除了成绩单上几个数字,并没有什么是他好在意的。

因此除了定期吃药,性别分化这件事就像警校每天雷打不动的跑圈一样自然不过,并不能给他留下多么苦大仇深的深重影响。

 

但与此同时,小李熏然以外的,正值青年茁壮成长的omega和alpha们并不能与他一样表现出老僧入定一样的淡然。

警校里关着的就是这么一群正初次品尝性征分化带来的躁动与兴奋的年轻人们。

 

有句话怎么说的,青春就是青年人发春。

十足恶劣,用在这儿却恰到好处。

无处释放的信息素跟训练的汗水混杂在一起,被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不知轻重的胡乱挥洒。

奈何警校好歹是培养未来人民公仆,在制定规矩这一条上就把他们若有若无的作妖思想没什么活路的扣了个死。

刚来那会儿寝室弟兄们喜欢抽了床板聚众赌博,李熏然是不参与的,因此他是等到三天后,发现自己抑制剂提前见了底时,才知道他们的赌注是怎么回事。

没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太年轻,正骄傲着把一切自然规律都不放在眼里。

有人甚至试探着放了些信息素出来调笑他,想看看这个一直寡言少语的同龄人,与自己分化不同的同龄人,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李熏然转身往外走,门被他砰的摔上,留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幸而医务室并不太远。

不幸的是李熏然终于从底裤传来的粘腻触感中切身体会到,omega这个词对于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天下午小操场,不光他寝室,全警校新生从肉体到心灵都牢牢刻上了玩笑可以乱开信息素不能乱放的第二校训。

 

其实事事不太在意的李熏然站在他爸旁边低着头,一张脸上退了潮热,仍是没什么表情。

 

 

四年过去毕业在即,他们就挑在咒骂过无数回的食堂,拼起桌子,外面是聒噪的蝉鸣,里面是闹哄哄的行酒令,老电扇在头顶转着圈,将分别和未来搅在一起。

 

想来是上次的教训太过深刻,告别会上众人喝红了眼睛信息素也是稳稳收着的。

李熏然被灌了几杯啤酒就已经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股子倔劲儿倒先翻了上来,他撑在那儿,抱着酒瓶冲着一盘花生米拼命瞪大眼睛。

他这几年警校念的,当真是准备为人民服务,门门要拿第一,不料技术上去了社交却下来了,此时尽管胃里翻腾却仍不得要领的真心实意,碰杯就喝,一喝半瓶。

 

李熏然一双鹿眼噌噌发着光,想来真的喝高了。

酒过三巡,一方面酒精作祟,一方面男孩儿之间的自尊心终于借力垮台。喝到这会儿,当年的几个惯犯这才借着酒劲儿搭过他的肩膀,碰碰他的酒杯。

李熏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冲谁嘿嘿傻笑,下意识举杯就把酒往嘴里送。

对方却伸手给他拦下了,一句话磨磨蹭蹭说了很久,说到最后也不知李熏然听没听懂那是个道歉。

食堂的饭菜仍然难吃,远处几桌早有人低声哭过,李熏然忽然觉得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温的他一颗习惯无所谓的心生出些酸楚,因而不能继续不太在意。

 

少年时光在一顿饭后就得挥手作别,着实扯淡也着实逼近上来。他们之中有了了心愿分到学警,也有扯着嗓子抹了泪喊你们先去踩点老子考公务员去去就来。早年一个小小的玩笑早就被一起风里雨里训练的日子冲刷干净。

那次并没造成什么后果的“事故”之后,即便是训练结束、一屋子累瘫在床上的年轻人难免脱力到收敛不住信息素的时候,李熏然最多也就是皱皱眉,肩膀上搭一条毛巾去冲个澡,或者去操场吹个风而已。

他早就不在意了,只是此时同伴旧事重提,未免不让他生出些岁月如梭之类的萧索感慨。

 

 

那天下午李熏然感到自己眼眶发热,终于知道自己要醉,他赶紧告别众人一步三晃的往操场走。

他被风一吹,再经热浪一烘,出了些汗,感觉酒劲儿醒了醒。

正是酷暑,又逢毕业季,好不容易能离了这一抔黄沙几根野草,照理说操场上除了蝉本不应留有什么出来放风的活物。

结果李熏然硬是透过扭曲的空气,看见远处有人正孜孜不倦的练习投篮。

他一个内心文艺,抱有情怀的小青年,本想趁没人借着酒劲儿来跟自己的小天地来个不甚正式的告别,结果这突然有人横在中间,任他平日里再怎么I don't care,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一阵类似于小狗地盘被占的憋屈。

李熏然走累了,往篮球场不远处一坐。

他不知道自己眼神是否醉的失焦,只是一鼓作气带着些别扭,隔空冲那个上窜下跳的影子干瞪眼。

 

结果那人玩的更欢了。

。。。。。

运球上篮一气呵成,活是个爱开屏的alpha。

 

李熏然一阵胸闷,干脆起身往旁边单杠走。想了想,干脆倒挂上去,眼不见心不烦。

就他在这儿挂着打摆子的功夫,感觉窸窸窣窣有人踩着沙子往这边走。

李熏然眼睛闭的更死了。

 

“哎,我说同学,这么热你跑这儿挂着干嘛。”

李熏然铁了心不说话,干脆抱起手装听不见。

那人倒不见外,继续念叨,“我是隔壁医科大的,趁着毕业门儿松溜过来玩玩——初次见面,握个手呗?”

合着是众口相传,隔壁医院的吸血鬼。

李熏然更不想说话了。

那人许是见他此时这个姿势,终于发现自己要求的不合理性,灿灿收回手。

李熏然以为他好歹知趣,终于要走。

没想到那人接着往栏杆上一靠,手搭凉棚扇风状。

单杠给他重重一撞,李熏然一阵重心不稳,连忙睁开眼睛伸手稳住。

这不睁还好,一睁眼,只觉得天地倒转,五脏庙跟着翻江倒海,偏偏那人的脸竟然恬不知耻靠近过来。

“你还没毕业吧?这警校教学质量怎么样不知道,外形质量倒是一年比一年好了——几年前我还看他们操场集合,训话的那个跟一老蔫萝卜似的,旁边还带一小的,也看不清,八成也是一小蔫萝卜。”

 

李熏然彻底给他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他手抓了横梁一提身子,整个人挺身荡了上去。

那位没完没了,见他远了,探着脖子声音跟着大了些。

“同学,我看你挺面熟啊——”

李熏然往下一跳,带了点烦带了点狠,终于咬牙切齿开口回了他一句。

“谢谢你啊,我就是那个小蔫萝卜。”

 

他酒劲儿没散,落地腿脚有些不稳,晃了一下没站住,整个人天旋地转的就要倒了下去。

 

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倒了下去。

那人许是被与萝卜正主照面的事实击中了,并没来得及扶他一下。

 

李熏然躺在地上,沙子糊了整个脊背。

他并不能来得及悲春伤秋叹清净不得毕业之不幸,胃里中午几瓶啤酒正妄图沿着他食管逆流,李熏然死死咬牙,面相痛苦不堪。

那人终于回过神,甩了手上衣服连忙扑过来,许是被他此刻扭曲的表情吓到,蹲在他身边语气很着急似的。

毒辣的日头给他遮了大半,蝉鸣远在天边,这人却比夏蝉更要难缠。

 

“同学,你是不是贫血啊?”

“医者父母心,我有葡萄糖,你要吗?”

 

李熏然心下烦闷,想挥手赶开他,奈何浑身力气都使在嗓子眼,并不能抬起手来。

那人低头嗅了嗅,“你喝酒了?这喝酒又有酒精中毒、酒精过敏可分,事儿多了去了。”

“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我们医院——”

 

他凑得近,李熏然终于闻清楚了。

活脱脱一个贼喊捉贼的alpha。

李熏然警钟大作,挣扎就想起,结果他一口气出不顺,再没憋住,侧身哇的吐了出来。

两眼一黑之前,李熏然心里就一句话。

 

千万别把我送你们医院,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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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名字,太太说Do me if u can 更好,奈何我替他俩脸烧(。

以及我真的很想叫这篇文,《没头脑和不高兴》(。


如果你又看到一篇没有肉的abo,也别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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